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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自《道聽途說》第四集，由作者提供




(This article, entitled ''Reassessing Kurt Chan by Unsubstantiated Gossip'', was originally written in Chinese.)


自疫情肆虐開始，各界紛紛轉戰 Online activity，一時之間百花齊放。當中亦有不少人順勢整理往事，在這大時代下風花雪月想當年。梁寶山和梁展輝就推出了新節目《道聽途說》，和聽眾大談九〇年代至千禧年初藝壇的大小軼事，作為一個記錄和重新審視的契機。

最近Para/Site發生一系列的展覽回顧討論會，包括疫年日誌（2013），熱望之房—性與香港（2014），相信 Para/Site亦想藉此機會整理過往展覽的紀錄。兩位作為當時的要員，自然亦被問及有關2003年《物有QK─陳育強標本集成》的策展點滴。第四及第五集《道聽途說》就以陳育強為題，從藝術系的風氣至當年策展 Para/Site與香港藝術中心攜手合作的展覽《物有QK─陳育強標本集成》及《物有QK─陳育強新作展》，倒是為我這個「九十後」提供了一個「道聽途說」的機會。


備受敬重的老師

相信大家對陳育強毫不陌生，於筆者而言更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。 眾所週知陳育強曾於中大受任逾廿載，桃李滿門，深受學生愛戴，但最令人折服的卻是他的氣度。梁寶提及當年因人數限制未能報讀 Figure Drawing，一氣之下於校內壁佈板寫上「藝術系正仆街，交萬七銀無書讀」。此舉竟換來陳育強相約用膳，心平氣和地問個究竟。筆者記得當年中學亦曾因老師不公平對待而在黑板寫上類似說話，結果被班主任狠批「無家教」，不問由故就記大過兼見家長。相較之下，梁寶能遇上陳育強般通情達理的老師實屬難能可貴，莫怪大家都尊稱其為「陳生」。

除此之外，梁寶亦提及陳育強早年以中國書畫作 Art practice，及後才轉而探索 Found object。


見縫插針 - Para/Site

雖則自九十年代起藝壇生色不少，但官方機構的態度仍非常守舊，展出的主要為上一代的藝術家，如文樓，王無邪等，對一眾推動本土當代藝術的中流砥柱視而不見。為了彌補官方文獻上的空缺，Para/Site自2002年起策劃「香港藝術家(1980年代)系列」，為一眾藝術家整理、研究其生平及創作，而陳育強亦包含在內。2003年， Para/Site展出回顧展《物有QK─陳育強標本集成》，並罕有地與香港藝術中心合作展出新作展《物有QK─陳育強新作展》。

當時由梁寶山策展，於 Para/Site特約工作的林東鵬負責研究陳育強的前半生平和創作歷程，並向不同的藝術界人士如何兆基，陳偉邦，劉小康等訪談對陳育強的看法。同時，計劃中更邀請到楊陽及馬智恆為陳育強拍攝，並剪輯成兩條紀錄片。節目中梁寶山向觀眾分享當時的策展理念、過程、和香港藝術中心的合作詳情，並展示當時的展覽相片及報道。

除此之外，梁寶山將風格迥異的陳育強和楊秀卓加以比較和分析。在楊秀卓前衛大膽的作品對比之下，陳育強顯得更為含蓄、理性，甚至他極力避免被任何因素干預其探索，像科學家般一絲不苟地鑽研現成物的可能性，純粹的初心始終如一。

從各資訊中不難發現陳育強絕妙的平衡感不單體現於其作品，乃至於大時代下將中西方思想共冶一爐，各取其優。在西方思想衝擊傳統中國藝術之際，於美國回流香港的陳育強微妙地把刻在骨子裹的文人風骨融合至 Found object 的 Art practice 內，平穩、理性地探索物料的可能性，重組物料自帶的語言，流露出「見山非山，見水非水 」的境界。與其說陳育強在創作，倒不如說各物料假借其手為自己發聲，在物理性和語言中尋找平衡。


參考:
《道聽途說》Patreon頻道，www.patreon.com/jeffatartapprasialclub

「疫年日誌（2013）」展覽回顧，策展人康喆明、Inti Guerrero討論會，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gtB-XvjaPgs&feature=emb_title

「熱望之房——性與香港」（2014）展覽回顧，策展人康喆明、黃子欣主持，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z-Ku8iTQiDk&feature=emb_title

林東鵬: 標本集成——陳育強，http://www.lamtungpang.com/writings/files/f8476ced1598c2591a41c1892efd465c-3.html

PS. Archive | QK - The Curious Object - Chan Yuk Keung，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Ci0hqv300Rg&t=1241s

物有Q（蹺）K（蹊）－陳育強標本集成（中英雙語）https://www.para-site.art/publications/%E3%80%8A%E7%89%A9%E6%9C%89qk%EF%BC%9A%E9%99%B3%E8%82%B2%E5%BC%B7%E6%A8%99%E6%9C%AC%E9%9B%86%E6%88%90%E3%80%8B/?lang=zh-hant